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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规则不再遵从原作，随心所欲开心就好



第十一章

[2回]

Sans错愕地惊醒在审判殿堂。他脊椎发寒，冰冷彻骨的杀意让他警觉地观察四周。

窗外鸟语花香，透过彩绘玻璃的窗棂，阳光静静地洒落在地板上，反射刺眼的光亮。

一切如旧。

回归原点的Sans毛骨悚然。以往他杀死人类后返回时，多少都会留下一些时间线的记忆，但这次他在审判庭惊醒却没有任何预兆，对危险的本能告诉他，超越常理的现象只有一个结论：这一次，他是被杀的那一方。 

『你到底是谁？』

人类深不见底的实力和敏捷熟练的身手都异常陌生，他仔细回忆着上一次战斗的细节，眼前的小孩与自己先前对战的人类彻底不同，仿佛被什么未知的怪物附身。

『……』刘海遮住眼眸，Sans能看到仅仅是孩子弯起嘴角的表情。

『说吧，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那个孩子。』Sans笃定地继续问道。

沉默降临，但很快，面前的人类弯起嘴角，勾勒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我以为你会再死上几次才会发现这一点，嗅觉挺灵敏的嘛，蠢货。』

陌生的口吻中承载着强烈的傲慢，Chara第一次以语言的形式正式回应了Sans。

『没人告诉过你，你这样的说话方式会交不到朋友么，孩子？』Sans有些意外，眼前的人类说出的话，着实出人意料。

『……得了吧骷髅，失败者就该老老实实趴在地上像滩烂泥一样挣扎，还有心情教育别人，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尖锐的笑声响起，人类小孩满不在乎地用手上的短刀灵巧地翻上几个花样，冷森森的金属反射着刺眼的寒光。

『听着，你现在很危险，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这条路。』Sans口吻严肃，没有丝毫笑意。

『你杀死过人类无数次，却仍然好意思以欺骗感情的方式不战而胜吗？卑劣的胆小鬼。』Chara嗤笑。

『……』Sans捕捉到眼前这人类小孩话语中的信息，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看来，你比那个孩子更加危险，不管是你还是他，全部死在这里才是最好的结局。』骷髅的眼眶一片漆黑。 

『大言不惭。不过，你的直觉是对的。你叫Sans，骷髅Sans对吗？』Chara歪了歪头，明知故问道，『我想我需要留点悬念给你，让我们继续刚才未尽兴的游戏吧！』 

*** 

骷髅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多处被刀刃划开，却又巧妙地避免伤及到他的骨骼，那件白色的T恤衫被汗水浸透。Sans勉强抬起眼睛，盯紧面前的敌人，剧烈战斗后的疲劳令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力量的天平在倾斜，他的砝码越来越少，而人类则在不断增加。 

显而易见的不利。 

Sans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改变过，但他心里却不太能笑得出来了。 

敌人越来越强，这是最直观的感受。反应速度、攻击速度、敏捷、耐久。身为弱小的人类，他一一做到了原本不该做到的一切。 

超越常理，无视法则。 

这就是随着残暴等级而增长、遇强则强，最后演变为恶魔般力量的LOVE吗？ 

这下还真是、有点棘手了。 

『孩子，你真的不打算试试宽恕吗？这对你来说虽然艰难，但也是有意义的对不对？』

『事到如今你仍打算利用别人的同情心来骗人去死？你还真是恬不知耻。』

Chara迅速拉近与Sans的距离，冲刺带来的惯性将骷髅狠狠撞到柱子上，Sans没能躲开。人类的武器带有警告性质地戳在偏离骷髅颈椎骨一寸的位置。挑衅的意义不言而喻。

『呵，知道吗小鬼，我认为你死掉的样子远比现在可爱多了。』被压制住，Sans也依旧保持着风度，微笑着说道。

『不知死活！』Chara的刀横移，眼看就能蹭到骷髅脆弱的颈椎上。

下一秒，骷髅就这么从面前消失了。 

Chara愣了足足有一秒，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为了应付这只骷髅，他做足了准备，他认为自己现在可以掌控对方，不仅仅是打乱对方的步调，更能够随心所欲地看破对方的弱点，控制对方的情绪，然后彻底逆转与Sans的地位，把这只强悍到无人能敌的怪物打翻在地。 

但他错了。 

骷髅Sans，他的移动方式切换得极快。他凭空消失，凭空出现。他的骨头攻击再次如期而至。 

破空声响起，Chara判断出骨头攻击的先后顺序，背对攻击连续躲闪。可惜还是没能完全避开那些该死的骨头。 

『啧。』人类和骷髅同时咋舌。 

『你究竟想苟延残喘到什么时候，差不多也该去死了吧。』Chara的刀刃又一次挥空，在擦肩而过时对Sans咬牙切齿道。

『作为一名合格的哨兵，我能坚持的时间绝对比你长。』Sans顿了顿，『才赢一次就如此狂妄，看来你还想继续噩梦般的时光。』

『哨兵？！我以为你早忘了这个身份。』Chara想起这货的确在岗哨上呆过，但事实上他都做过些什么呢？

『你真的有认真做过本职工作吗，喜欢偷懒的滑头。』Chara一边回忆，一边继续攻击，『擅自离岗、贩卖无证食品，无视市场价格，敲诈勒索，占用公共财产恶作剧，你还干过什么好事？我忠诚正直的哨兵先生。』

『……』这下轮到Sans愣住了，『呃……敲诈勒索我可不认同，买卖双方自由平等，我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你不觉得你暴露出知道的事有点多吗？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些事的。』

Sans欲言又止，随后摆出一副和善的笑容。

『莫非……你一直在尾随跟踪我吗？变态偷窥狂。』

Chara手起刀落，这一次，他的武器毫无偏差、准确扎在骷髅的肩胛骨上。

剧痛急剧扩散，Sans脆弱的骨头没能扛住锋利的金属切割，红色的血液从骨缝渗出，将蓝色的外衣染成紫色。

『恼羞成怒了……？和之前的孩子不同，你倒是个意外可爱的小鬼。』Sans忍着疼痛继续面带笑容地调侃对方，『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作为奖赏，你的偶像会记住它的。』

回答Sans的是刀刃在他的骨缝里更深入地旋转几圈，将伤口扩大成可视化的深色血洞。

『这些事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你有的是时间陪伴我，我亲爱的Sans先生。』Chara微微眯起眼眸，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

这是抓到猎物开始品尝的先兆。

『好吧，我猜，接下来我会有一段噩梦般的时光……对吗？』

『我不讨厌懂事的家伙，乖乖配合让我满意，这会让你少受点苦。』

『那我再次郑重建议你不如尝试着宽恕，如何？』

『想都别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