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饼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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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伍
白衣折扇,潇洒风流。
尤其是站在高处时再配上一壶酒,阳光倾斜洒落侧脸,只要不是太过残念,一定会被夸上一句『帅』。
只不过白衣易脏,尤其是准备出门干活儿。独自一人上街,街边小吃一路逛一路尝,风沙污渍肯定是少不了,再拐弯去趟菜市场买点香甜可口且颜色鲜艳的果子,这里蹭那里碰,一身白衣没多久就要变成抹布了。实在不便。
所以,此时此刻的白皇殿下,换了一身禁脏又淳朴的深褐色衣袍,还不知从哪里搞来一顶疑似僧侣所戴的黑纱斗笠罩住脸面。
这副打扮走在帝都宽阔繁华的街道上仿佛一只刚进城的乡下土包子。
虽然取了面具后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也只能瞧见一张辜负期待的娃娃脸,但当他真的转头去问巫女双子,却依然得到了“主人是最帅的”这种出于阶级地位差距的礼貌性恭维。
这份谦恭顺从的安慰奖莫名刺痛了白皇殿下意外柔软的内心。
反正自己就是比不得咱们右近卫大人——那副看了就知道面具下一定是个超级大帅哥的家伙。
长得帅又怎样,他敢就这打扮自己一个人上街溜达吗?不淹没在人民群众围追堵截的海洋里才怪。
小小的不爽很快湮灭,又转化为同病相怜。
虽然没了记忆,但出于常识判断,他很快就想通了,人家奥修特尔虽然看着严肃死板,但能在帝都无亲无故毫无背景的情况下立稳脚跟,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个脑筋不会转弯的耿直书生,搞不好背地里长袖善舞更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
比如说……
……女装,什么的。
啊呸,想到哪去了。
白皇殿下暗自唾弃自己这YY上头的跳跃性思维,自家老哥慎重提拔的青年将领怎么可能有那种兴趣,虽然人家长得确实好看估计也适合女装,但是吧……
啧,还真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走到街边寻了处长凳一屁股坐下,又捏了捏揣在怀里朴实无华且空虚的钱袋子。
干瘪得不像样。
他叹了口气,这钱袋子居然是夹在内衬里的,要是没摸到都想不起来这事。平日宫里又用不到钱,他也听奥修特尔讲过大和的经济体制和货币构成,以及相对应普通民众吃穿用度的消费水准,也能理解大和银钱的购买力和兑换制度。
可那仅仅是理论层面的知识,他还真没具体数过钱,奥修特尔讲课也不可能带着一袋子钱过来让他数着玩。
自家老哥那条老狐狸更是只给自己封了个口头便宜亲王,俸禄啥的说是有,但具体怎么领从哪拿他也没想起来问,帝似乎也就乐呵呵地装糊涂。毕竟他醒来时间不长脑子里根本没装这些琐事,老哥这搞一辈子科研顺便建了个国的科研人员又一天到晚躲在地下研究所里一周也见不着几回,连个零用钱都没地方领,总不能腆着脸去打劫皇侄女吧,都把人家心上人抢了,再抢小孩子的压岁钱就算是自己也会良心不安的。
至于那俩巫女,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带她们出门。
毕竟黑白双子的身姿容貌,往那一戳根本就和『低调』俩字对着干。再加上那俩孩子口无遮拦啥都敢说,万一在外面一路说得全是带颜色的内容……
嗯,有伤风化对兢兢业业的右近卫大人也是种亵渎。
白皇殿下——这位此时衣着朴素乡下青年打扮的尊贵之人,不知不觉又将思绪拐到奥修特尔身上去了。
随着气温渐升,上午的阳光也开始强烈,尽管有斗笠遮阳,可他也算是第一次亲身走这么远的路,脚下踩踏大地的真实感如此强烈,他一边感慨帝都规模一边忍不住寻找着什么。只是,到底要寻找什么呢?
凭借着向来不错的直觉,他往某个岔路走去,那里,正好是一家离老远就飘着香味的烧烤小吃店。
只不过,穷则寸步难行。
在摊主颇不友善的刺眼目光下,身无分文的白皇殿下可怜兮兮地停驻在距离摊位的不远处踌躇不前。
所以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难道想恰个饭还得先想法子赚钱吗?
不会吧,自己不该沦落到这凄惨境地吧?
一想到什么身体力行劳动光荣、不劳动者不得食啦之类奥修特尔神情严肃的说教,原本空白的记忆就开始嗡嗡作响,由内而外发自真心全力拒绝。
他没忍住,深深叹息一口气,而这时,他身旁也传来了一声同样疲劳且倦怠的叹息声。
两声叹息融合为一,他抬起头,侧目望向正站在自己身旁——复制粘贴般站着的一位倦意疲惫没精打采的青年。
如同镜面反射出两人别无二致的身形,只是他藏于黑纱之下,隔着层障碍视线朦胧,又或是临近午时阳光过于耀眼,他看不清对面人的脸。
等他刚想开口搭话说些什么时,那名青年就被一身水蓝夹带海洋气息、操着软糯口吻的可爱女孩亲昵地挽着手臂拉走了。
他回过神立刻追上去,却在下一个街道拐角处,跟丢了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