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饼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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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捌
上
待那阵风散去,残存的花瓣落于酒桌,其中一片小巧粉色恰好飘进刚才『小哥』的酒杯中。
右近恢复平静,重新坐回桌前扶住额角。犹豫片刻,才把那人用过的酒杯握入掌中轻轻把玩。
随着角度晃动,杯中残酒托着花瓣来回荡漾,这浅粉却始终未曾下沉。
他没有追上去,甚至连隔间都未曾踏出半步。有侍者前来询问发生何事,被他随口两句便打发了。此刻酒已醒了大半,他只觉脑中仿佛有根筋突突跳个不停,似刚才那般孟浪行径,自觉是有些过分的,可借着酒劲上头,他竟情不自禁将本该对小哥展露的情感,移嫁至面前这位身上。
当然,奥修特尔并不认为自己这算移情别恋,只是总感觉这人身上气质也好、反应也罢,甚至包括某些无意识的小动作,都有那么几分……令人心疼。
这本不该属于他的习惯,如同看不见的刑具强加在他身上,戴着枷锁行动久了,自然而然便被磨平棱角,泯灭天性,将原本鲜活柔软的灵魂,塞进铸具煅烧成符合规则的模样。
那种苦痛,他品味过却甘之如饴,可那小哥呢?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那么怕痛的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何种折磨?
对于已经变成那样的白,他无力改变。而他能做的,也仅仅是给他少许安慰罢了。
——虽然安慰方式似乎出了点问题。
不过这也没办法,倘若他当真是那位白皇殿下,奥修特尔作为右近的所作所为,反倒是给他敲响警钟,下次如果还敢毫无防备轻飘飘地随意出宫,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有时候一味劝诫并不能起到正面作用,只教正确的也不会有助于个人成长,毕竟总结错误也是一种进步方式,甚至是故意出些岔子。有些人站在高处太久,难免会忘了摔到地面时的疼痛。让他栽个跟头,以后做事也能有所收敛。
心念至此,他又露出属于奥修特尔的柔和笑意,那人身上气息还留有余温萦绕鼻尖。将杯中残酒送至唇边,待他放下酒杯,那片粉色依然停留在他唇上,他又用食指将其点下,送入口中。
果然,甚是香甜。
三日后。
白皇殿下于书桌前老老实实完成抄写作业,距离他上次出宫其实也才过了三天,只是上次受到的惊吓着实不小,在两位巫女的协助下快速回了宫,又胆战心惊了两天——生怕那位神通广大路子很野的豪杰当真寻上门来。
虽然他也知道这宫内高墙没几个外人进得来,但他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万一呢,万一那位武者真靠自身实力强横,得到某位高官赏识,作为随行护卫入得深宫……
这要是碰上岂不尴尬?不、或许就算遇到,对方也认不出自己,毕竟脸上这面具又长回来了,只要自己装糊涂,他一定瞧不出破绽!
……
回忆起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要是再被他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打量……
白皇殿下不自觉停笔,手也微微颤抖,紧抿唇角额头见汗。吃了教训的身体已然牢记被禁锢无力反抗的恐惧,心理阴影更如乌云盘桓久久不散。表面装得再像,一旦被那人靠近,就算没有肢体接触恐怕也会条件反射的……呃……
不行,肯定会被认出来的。白皇殿下丢下笔扶住了额头,他不得不承认,哪怕自身对演戏并不陌生,却也没自信能骗过那人毒辣的目光。一想到那个男人强势霸道的搂抱,轻易扛起自己跑得轻松自在,又是咬耳朵又是摸……呜……要不是自己溜得快,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正如狂澜怒涛卷起平静池水,这位名为右近的男人彻底打破他原本宁静的心泉。
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胡茬的刺痛感,周身泛起热意的同时脸更是烧得厉害。就算他真的认错人,轻易做出那般放肆之举也太过分了!
『奥修特尔……』他求助般轻唤着这个名字,心脏越跳越快。如果那时有他陪在身旁,应该就不会发生这些令他寝食难安的可怕遭遇了吧。
好想见他。
也差不多,该见见他了。
他站起身强迫自己冷静,低头看向那本熟悉的字帖,伸出手描摹纸张的边缘处,却突然感受到些许刺痛,他抬起手指,看到指尖处出现一道细小的浅白伤痕,中间渗出一点嫣红。
原来这个时代的纸张边缘,竟也能割伤手指吗?
他叹了口气,将手指送到唇边舔舐伤口。
明天吧,明天就让奥修特尔进宫。